いちご派

在月下擁吻
【非常忙,不咋在,随便看】

 

【月岛萤生日24H 09:00】【黑月】理智主义者的美梦

理智主义者的美梦

 

文\草莓派

 阿月生日快乐,希望你永远是我们最爱的少年。

 

当金发高个男孩站在橱窗前,风儿吹开我门窗的风铃时,我脑海里不过盘算着这个月的租金是否能及时缴纳,那被天空中烈日火烧得淌下汗水的少年支支吾吾地低头瞧着手机,时不时朝我的方向瞄来几眼。他那含蓄的情绪很像没有能吃到零食的小猫,我有些忍俊不禁,招呼他进来坐下。些许攀谈,他告知我,他希望可以借住在此处,大约一个晚上,以及带上他的朋友一起。

 

我寻思着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旅馆,我没有在门口挂上“禁止未成年出入”的牌子,这一出实在教我对眼前沉默的少年更为感兴趣。他向我抛来回避话题的眼神,这眼神和我家藏了钱准备去买高大玩具的儿子如出一辙,我便替他简单地办了手续,此时还没有到饭店。

 

我打量了他,穿着整齐,衬衫被细心地烫过,手机上挂着黑色猫咪的挂件——由于灯光有些暗,我竟然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作品中的人物,他背着运动包跟着我走进了空空的里间。

 

“被褥、枕套都请自己套上,”我观察着他,或许是天性使然,他只会捣鼓着脑袋和一块行走的年糕似的,我嘱咐完后,他鞠躬对我感谢。

 

我想我们都在忐忑不安,我知道我在好奇着有着独特气质、沉默而英俊的少年在等待着谁,而他的忐忑,则是在我转过身不再看他时,那细微的呼气的声响。

 

今日只有他们这一间房的客人,我推开木门,窸窣的蝉鸣拉扯着夏天的纠结与不安,我姑且拿了一个饭团就此饱腹,而正在房间中安静以待的少年一声不吭。街道上灯光点燃了夏日的云层,在我几乎都要因好天气而困倦地趴着睡着时,来人敲响了门。我连忙去拉,谁知那脚步声却在另一头裹挟着呼气声一同朝门口奔了过来。

 

“月!”

 

“铁、…黑尾前辈,你好慢。”

 

尽管我无意打探这两人的关系,但肤色较黑的高大少年带着那运动的气息推门而入,我知道他在金发男孩的身后盯着我,尽管在微弱的灯光下,我也能看见他的手搂住了他的腰,而被称作“月”的男孩则察觉到还有我的存在,收敛了他的那股几乎蔓延开来的兴奋。

 

“哟——!抱歉我来晚了,我只是想去买个蛋糕,结果人山人海的,到处都排队。抱歉。”

 

他朝我投来试探的眼神,我僵硬地转过头。黑夜中男孩的眼神像匍匐在屋檐上的猫,是我不太会对付的喜欢与我家猫咪抢鱼的类型。

 

“也没有关系吧。我以为你不会来。”

 

“嘘!那你可误会大了,你难得邀请我,竟然还是在这个地方。真是一顿好找。”

 

“你吃了什么吗?”

 

“我等下就可以吃啦。”

 

又是一阵静默。月岛萤有些尴尬,身后的年轻老板娘正在窥视着他们,并且很有可能正在窥探他们的关系,而月岛想要选择这样的地方,就是想尽可能避免太多人的地方,而他也知道,黑尾或许是故意晚到的——前提是他知道那家蛋糕店人气并不旺。

 

黑尾露出笑容,举了举手中的蛋糕盒。这是他们简短而珍贵的单独相处时间。平日训练强度大,何况东京离这里并不近,今天比较特别,他来见了他。

 

黑尾关上门开始脱掉外套,并往厕所里走去。电视的位置被换成了镜子,偌大的双人床尽管被月岛重新叠整齐,却仍在这暗暗的灯光下比任何一个在体育馆后的吻都要暧昧。

 

他一直试图用各种理由掩盖他的那份赤裸。不想示弱,不想重蹈覆辙,不想变成明光哥一样的失败者,因此不去尝试。这几乎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,在黑尾的面前坦诚自己的热爱,不甘、与恐惧些许,云云总总,都被眼前这个人扒开,像展示属于他的东西似的。要说恐惧那他也曾以痛拳问候他,要说爱……那又是恼人的风吹开他的心门,像潜入他柔软的梦境的丝线,把他跟黑尾缠绕在一起。在雪夜中亲吻过的味道和汗水一般浓稠,微微发苦,他舔舐过的他额头的细汗,带着特有的力度将他拥入怀中。

 

他用他扣球、划出他眼中最美丽的弧线的模样,拥抱着他,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,说我喜欢你,我可以做你心里的第二位吗?

 

月岛小声地窝在他的锁骨里,却也没有问出第一位。缘由是,他们总是因为这共同的梦想一起前行着,而他握紧他的手的力度,正如他扣下梦想的瞬间,那深刻而发光的力度,如出一辙。

 

黑尾洗完头出来时月岛竟已入梦,他穿着白色的袜子趴在枕头边,草莓蛋糕上的奶油有些融化,他衬衫里雪白的柔软正像无声的刀抵着他的咽喉,黑尾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,装作没事叫醒了月岛。他们很快狼吞虎咽,运动系的少年难以抵抗饥饿,他们将盘子里的奶油搜刮干净后,黑尾试图从月岛的嘴里寻找那甜甜的味道。他们吻着,门后隐约传来老板娘与新客的谈话声,而月岛再也听不见,他感觉那沉重而情色的呼吸从黑尾的五官中喷涌而出,几乎要将他淹没,而这逐渐剥开的、黏腻而甜蜜的亲密毒药,正在侵蚀着他的头脑。

 

可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?

 

月岛如此想到。他们竟然才交往了一年多就要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吗?何况这里肯定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教科书,告知他们要如何进行下一步,是就这样放纵自己交给黑尾来处理,还是当做他不过是发情的野兽,咬他一口训斥一句将他逼退呢?

 

他在心里盘算着,而黑尾蓬勃富有朝气的问候已经呼之欲出,在他们薄薄的运动裤间摩擦着,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。

 

他想要什么?月岛听见黑尾哼哧着,往他的鼻尖与耳垂献上亲吻,那种麻麻的触感几乎要夺走了他的神志,那暗黄的灯光此时就是高高举起的大旗,等待彻底被谁扯下,黑漆漆一片,就让那头野兽为所欲为。

 

这样真的可以吗?

 

月岛想到,黑尾的唇齿间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。他回想起今晚比较特殊,是他的生日,他们都为此各退一步:月岛去开房,他去买蛋糕,怎么想都是他赚到。

 

但权衡利弊后,他决定退让,任凭那股潮水往他身上拍。狡猾的游戏就到此为止。

 

因为没有什么,比那令人怜爱的英俊脸庞露出笑容更让人感觉到安心。

 

 -完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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